封神榜: 封神之另类故事(18)

作者: 强硬 2004-08-06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

封神之另类故事
蚩尤、雨师和风伯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了刑天跟着,也就不再有寡妇追逐,蚩尤发现日子变得格外单调。“蚩尤,你既然那么想冲上去,为什么又不愿意告诉魑魅和云锦呢?”雨师叹息一声说,“她们要是知道你有过这么胆大的念头,估计会笑疯过去的。她们两个好象都欣赏你胆大妄为的时候。”“就是,我
蚩尤、雨师和风伯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了刑天跟着,也就不再有寡
妇追逐,蚩尤发现日子变得格外单调。

“蚩尤,你既然那么想冲上去,为什么又不愿意告诉魑魅和云锦呢?”雨师
叹息一声说,“她们要是知道你有过这么胆大的念头,估计会笑疯过去的。她们
两个好象都欣赏你胆大妄为的时候。”

“就是,我当时可没那个胆量,我就想着往桌子下面钻,可是雨师已经钻在
下面了,连个多余的空子也没有……”风伯撇了撇嘴。

“唉,其实我不是不想出风头,”蚩尤无奈的说,“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我为
什么要跟着红日往上冲,虽然那很出风头,也犯不着我去拼命啊。在姑娘面前有
面子是很好,不过也不能为了有面子就要变得象疯子一样吧?”

“说得也有道理,那么你还那么激动干什么?”

“其实,”蚩尤长叹,“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这位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忽然出现在他们三个
身边。

“你谁啊?不是魍魉变化的吧,”蚩尤打量他很久才皱着眉头说,“你要真
是魍魉,不如变只兔子来看看。”

汉子明显吃了一惊,猛的打了个哆嗦,小心的说:“在下只是想卖一把宝刀
给公子。”

“恩?为什么要卖给我?我好象从来不用刀的。”

“其实是这样的,”汉子高兴的笑了,“我就知道公子要问这个问题。”

只见那汉子哐啷一声拔出怀里抱的宝刀,舞一个灿烂的刀花,在街心摆开了
架势,一时风采无二,凛然生威。他一边将宝刀挥舞开来,一边长叹道:“可怜
我东出若水,经行千里,远来涿鹿,投亲访友。不料路上生枝节,山贼劫掠尽行
囊。千辛万苦到涿鹿,隔年亲人又远迁。呜呼,当真好生的悲惨。吾其悲悲悲…
…”

周围聚着一大帮闲人看他刀光耀眼,一起鼓掌喝彩道:“再来一段!”

“我下狠心,卖宝刀,只愿凑齐川资好还乡,孝顺严父拜高堂。谁知道涿鹿
妄称大,无人有慧眼。家传刀虽好,只得铜铁价。我只求天开眼,赐我识刀人…
…唉!”汉子一套刀路舞完,踏着小步进到了蚩尤面前,“只求公子开慧眼,怜
我贫苦买宝刀啊!”

蚩尤等三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那汉子已经被四周砸过来的贝钱和铜锭打了
个鼻青脸肿:“好!再来一段啊。”

“敢问这位壮士,”蚩尤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这柄是宝刀啊?”

“公子不信?看!”汉子一手擎刀,旋身力斩,只听唰的一声轻响,街边买
瓜果的摊子所悬挂的布幌就被斩作了两段,那切口竟没有一丝起毛。

“哇!当真好刀!”人群里另一条汉子眼见如此,急忙跳出来喊道,“这位
壮士,这刀不如卖给我,我出五百个铜锭!”

卖刀的汉子显然没有想到会忽然有这么一位来客,急忙奋起一脚把他踢了回
去,大吼道:“喊什么喊?没看见我正要卖刀给这位公子么?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汉子又堆起笑容对蚩尤道:“公子怜悯小人吧。”

蚩尤为难的笑了笑:“我没有那么多钱啊,我连五十个铜锭都没有……”

“公子有多少都可以啊,”卖刀的汉子两眼生光。

“为什么他出五十个就可以买,我出五百个都买不到?”被踢飞的汉子不服
气的跳了回来。

“叫你不要喊不要喊,不喊会死啊?”卖刀的汉子恼火起来,跳起来使劲踩
了对方几脚,“我叫你再喊,再喊,哼!”

“你怎么能跟这位公子比?”他回身指着蚩尤说,“你有这位公子……啊,
英俊潇洒么?”

“那四十个铜锭,再多没有了。”蚩尤觉得不好拒绝他的诚意。

“好啊好啊,”汉子接过蚩尤的铜锭,兴高采烈的把宝刀放进了蚩尤的手里。
他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后面瓜果摊的主人抓住了:“你切了我的幌子,好歹赔五
十个铜锭吧……”

“啊!”

蚩尤一边走一边疑惑不解的挥舞那柄宝刀:“喂,你们不觉得今天运气好过
头了么?”

身边的雨师分明比他更疑惑:“更奇怪的还有呢,我昨天买了一把和这一样
的宝刀,好象卖刀的也是那个人。”

风伯瞪大眼睛说:“是么?怎么我也一样?”

三人把三柄一模一样的宝刀凑到一起,再回头看去,卖刀的汉子已经不见了。

大鸿指着背后道:“你所说的,我都已经差令铁虎卫的精英做好了。”

风后得意的看着躬身行礼的三个铁虎卫,拍着领头人的肩膀笑道:“做得不
错,他们有没有问起你们为什么要卖刀啊?”

“有,”其中一人急忙凑上前道,“我都按照将军的意思说了。”

那铁虎卫摆个架势退后几步,扬刀道:“可怜我东出若水,经行千里,远来
涿鹿,投亲访友。不料路上生枝节,山贼劫掠尽行囊……”

“意思是没有错,”风后有点冒冷汗,“可是你为何非要这么说呢?”

“将军有所不知,我弟弟没记性,他不这样唱着说他早就忘记了,”领头的
铁虎卫急忙道。

“原来如此,”风后点了点头,“做得不错,下去取赏吧。”

就在三个铁虎卫转身鱼贯而出的时候,风后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恩?
你们三个人怎么长得那么象呢?大鸿你怎么挑了三个长得一样的士兵?”

“喔,”领头的急忙解释,“因为我们三个是孪生兄弟啊。”

“那,”风后几乎要瘫软下去,“那三把刀莫非也……”

“都是一模一样,名匠一炉打造啊。”

“大鸿,这就是你铁虎卫中的精干人物?”

“是啊,”大鸿很认真的说,“他们三个心意相通,刀法精妙,进退有如一
人,怎么会不是精干人物呢?”

“恕微臣死罪,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叫给大鸿办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不露
痕迹,”风后跪在后土殿上禀报黄帝道。

“唉,算了,就这么将就吧,多亏你还没有交给应龙去办,”黄帝叹息道。

后土殿,巨大的金色陶砖从台阶下一直铺到黄帝的座位上。四十八根巨大的
金丝楠木支撑起了整个大殿,长长的五彩丝幔飘拂下来,遮掩了四周的甲士和黄
帝的宝座。

雨师一边摸着脚下的陶砖一边左顾右盼,啧啧赞美道:“妈呀,好气派好风
光,想不到大王连刻字读书的地方都这么堂皇,那他家的饭屋岂不是和天宫一样
了?”

“别*** 没见识了,”蚩尤跪在他背后,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你两眼放光
的样子,真丢我们三个的脸,你以为大王和你一样就知道吃?饭屋修好看了有什
么用?睡觉的地方应该最壮观才对。”

“就是就是,”另一侧跪着的风伯压低了声音,诡秘的笑着,“听说大王有
好多御女哦……”

“是啊,那么多御女,不造一栋大屋子,晚上睡觉怎么装得下?”雨师急忙
赞同。

“笨!”蚩尤低低的啐了他一口,“说你没见识还真没见识,谁说要让所有
的御女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的?你也太喜欢幻想了吧?而且这个幻想听起来很淫荡
的样子。”

“喔?那蚩尤你为什么说要把睡觉的屋子修得壮观?”

“我是想睡觉的屋子大了可以随便打滚,睡起来比较爽快嘛。”

“对了,到底为什么大王要把我们召来?”雨师在蚩尤的回答后眩晕了一会
才想起来问。

“不是召我们观看宝刀么?”风伯插嘴道。

三个质子怀抱着完全相同的宝刀跪在后土殿下,风伯总觉得就和那三个一模
一样的卖刀客没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我怀疑的,”蚩尤脸色凝重。

“喔?大哥你为什么怀疑?”

“我总觉得大王召我们来看刀是一个阴谋,你想啊,既然三把刀都一样,那
么召一个人来看就可以了,何必把我们三个都召上殿来呢?”

“啊!我知道了!”在蚩尤的启发下,雨师恍然大悟,扬眉断然道,“原来
大王果真有大图谋!”

“什么大图谋?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蚩尤急切的问道。

“他一定是想出很低的价钱把我们三个的宝刀都买去……”

随即雨师就倒了下去,风伯看见蚩尤举起大拳头,龇牙咧嘴的瞟了一眼地下
的雨师。

“大王驾到!”

听见前面的侍卫威风的长呼,黄帝却还在后面使劲的搓手,一边搓手一边跳,
有点慌张的样子。

“大王,你蹦来蹦去的干什么?”风后不解。

“以前没怎么耍过阴谋,现在有点……啊……有点兴奋……”黄帝脸儿居然
也红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的,很简单的,”风后急忙解释说,“大王你只要跑到殿上去,
看见质子们带着宝刀,先愣一下,然后眼神表示慌乱,再退一步,最后惨叫说啊
……就可以了。”

“好!”黄帝毅然点头,“以我多年沙场,连这几个娃娃都摆不平还了得?
一切包在我身上!”

于是他大踏步的冲上了后土殿。

蚩尤他们猛的看见一团灿烂的云霞涌进了后土殿,闪现在丝幔的背后,那金
光灿灿的身影高大修长,令人不敢逼视。

从未如此接近黄帝,蚩尤悄悄抬起头,把目光凝聚在丝幔上:“这就是红日
要杀的人么?”

在质子们敬畏的时候,丝幔被缓缓拉起,轩辕黄帝终于出现了。质子们看见
了黄帝的威严的面孔,黄帝也看见了质子们手中的宝刀。黄帝猛的愣了一下,似
乎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然后那平静的眼神慌乱了,再然后他急退了一步。

四周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黄帝却哆嗦着嘴唇,什么也
说不出来的样子。

“说啊,大王,别忘记词啊,”风后急忙在帷幕后面喊,“说啊――就好了。”

黄帝忽然醒悟过来,于是他急忙放开嗓子说:“啊――就好了……”

风后腿一软,差点又摔倒在地上。不过他毕竟是大将之才,挣扎着站起,双
臂一展,又回复了勇武,领着一队铁虎卫威风凛凛的冲进了后土殿。

“莫非有人对大王不利?”风后锐利的眼睛扫视四周,看见了质子们手中的
宝刀,“什么?你们胆敢带刀进入后土殿谋刺大王?不要命了?给我一个一个拖
下去!”

“原来这阴谋比我想得可要大,”雨师脸色一片惨白。

就在铁虎卫的铁链要锁上雨师双臂的时候,一条高大的身影忽然闪在了雨师
身前。他移动时带起的一丝微风竟然让铁虎卫的沙场老兵大惊失色,那种犀利准
确的移动,以及那身影带着的一种庞然气宇,都遏制着众人的动作。

那身影停下来的时候,后土殿上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注视着横刀而立的蚩
尤。他目光如炬,冷然看着风后。

“丞相,你这种阴谋我早已经看透了,”蚩尤说,“哼!别以为质子们没见
识,我知道后土殿上不准带兵器,你还叫我们来观刀,分明是陷害我们嘛。所以
……”

“哈哈哈,”蚩尤大笑着取出一张帛书,“我把你令我们前来的帛书留下来
了,看你这次怎么说?”

“喔?果真有我手笔的召令?”风后大惊,“可是我从来不曾写过啊!”

“不可能,分明是丞相的手笔!”

“你看看这里,”风后指着帛书上一处说,“我写这个字的时候呢,字尾是
飞起来的哦,不信你仔细看看我写的另外一篇。”

蚩尤疑惑的接过了风后递来的另一张帛书,还没有打开,风后唰的一声把先
前的帛书扯了回去,三下两下撕碎了吞到了肚子里。

蚩尤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到地下,风后却施施然走回了铁虎卫中:“现在没问
题了,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吧。”

蚩尤全身乏力的瘫在地上,扁起嘴指着风后说:“你,你,你,你不要脸。
这种阴谋早就被人使过了,你堂堂丞相居然使出来陷害我们。你这种老伎俩焉能
让天下人信服?”

“喔?有人用过了?谁用过啊?”

“我听说一个叫林冲的英雄就是这么被陷害的!”

“林冲?”风后贼贼的笑,“那是哪一朝人物,我可没有耳闻,少君不要随
意编造嘛,哈哈哈哈。”

质子们终于耸拉着脑袋被拖了下去,风后在他们背后桀桀而笑:“我还忘记
告诉诸位了,其实我并不需要天下人信服,不过要一个理由而已。手里的兵多,
别人自然会信服,这种道理最简单了,少君都不明白么?”

蚩尤小的时候,炎帝曾在一个夏天的夜空下说过一个故事。他说很久以前的
上古时代,有一个叫林冲的英雄,他勇敢正直而且天下无敌。可是最终他被陷害
在了一个叫白虎堂的地方,于是林冲失去了一切。

小蚩尤好奇的问:“林冲不是天下无敌么?”

炎帝说:“是啊,天下无敌又怎么样?”

小蚩尤说:“天下无敌的人怎么会被陷害呢?”

炎帝愣了一会,微笑,还是那句话:“天下无敌又怎么样?”

于是蚩尤终于没能理解为什么天下无敌的大英雄会被陷害,他只是有点哀伤
的想着那个英雄的背影,想到他独步在雪夜的草料场中,北风吹动他长矛上的酒
葫芦。于是英雄转头北去,踏着一地碎琼乱玉,只剩下一行孤独的脚印。

最后被大雪掩埋。

现在他明白炎帝的话了,可是炎帝的故事却发生在漫无时代的远古,蚩尤甚
至不能用那个故事来反驳。如此这样,蚩尤和他的同党就在古老的阴谋下全军覆
没,输得一塌糊涂。蚩尤第一次明白一件事情,事实上阴谋的形式并不重要,关
键是手里有没有很多的兵。如果有很多的兵,让人根本不敢说话,那么阴谋耍得
再愚蠢也没有关系。

最后决定一切的还是力量而不是阴谋,某种角度上说,风后所研究的阴谋之
术却还没有蚩尤理解的深湛了。后世的阴谋术也正是这么人与人斗中蓬勃发展的。

蚩尤被押出了后土殿,看见云锦眨巴着大眼睛正在等他。看见被捆绑的蚩尤
时,云锦的泪唰的落了下来,蚩尤的心里有一点温暖,又有一点冰凉。

留在后土殿上的风后却尤有余悸,抹了一把冷汗抱怨道:“大王,你只说‘
啊’就足够了,你说什么‘啊就好了’,真是吓死臣了。”

“有点紧张,紧张,”黄帝轻轻擦了擦汗。

“大王何必害怕,这天上地下都是我们的人,质子们又能如何?”

“如果你当时看见那个质子的眼睛,”黄帝拍了拍风后的肩膀,笑得有些难
看,“未必不会惊慌得象我一样,比起炎帝,他只是差了一把斧头而已。”

风后目光呆滞,默立在那里。许久,他掐住自己的喉咙,竟然蹲下身呕吐起
来。

“风后,想不到你对炎帝比我还害怕,也难怪你,”黄帝大惊,“你还是回
去好好修养吧。”

“不要紧,”风后勉强的摆了摆手,“不是害怕,是臣刚才吃帛书的时候噎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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